确实如此,有时对一本书的阅读,冥冥之中是缘分的指引。看小说时偶然间瞄到几句诗:
“你不会做任何人的新郎,我也不会做任谁的妻,从黑夜与雅各处在一起的那个人身边,我要决一雌雄把你带走,你要屏住呼吸!”
自此,你龙卷风般袭入我心,正如你所说的,我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将你阅读。
此书为俄罗斯女诗人茨维塔耶娃著,苏杭译。在她逝世后一百多年的今天,我不胜翘企,追随她的踪迹。
她似月光,凉又凉。
诗贵含蓄,她则是我从未见过的赤裸。别人胜于朦胧,她则独展不羁。“即使我握住你的手,你也别猜想――我会吻它。”忧伤不矫揉造作,傲气不自命清高。读时觉得自己与她相对而坐,她,面容冷峻而高雅,和善却不凡。她似圣域女王,来自诗的国度,她的灵魂太过孤寂无人能解,唯有诗中可寂静安放。
一百多年后的今日,我好似可以看见,那位蓄着短发的女子,手握诗稿,远隔忘川,双目似荒原之火,燃彻黑夜。她在对岸,时而狂舞――奔放,热烈;时而低眉――温婉,宁静。
“眼泪对她如同水,血也如同水一样,她浸透了鲜血,浸透了眼泪!爱情不是亲妈而是后娘,不要乞求公正,不要指望慈悲。”
“我想和你一起生活,在某个小镇,共享无尽的黄昏,和绵绵不绝的钟声。”
正如以上两首诗一样,黑与白,二者不相见是她的风格,既要火热,又羡宁静,既想轰轰烈烈,又盼平平凡凡。她说:“我们是那么背信弃义,却意味着我们又是那么忠于自己。”至今,我读过不少诗歌,了解过不少诗人,而你――茨维塔耶娃,则是我见过的诗人中最为干净和无邪的。无论是曼德尔施塔姆,还是阿赫玛托娃,从她们的态度就可清楚的看出这点。她曾言“世纪的轰鸣,马掌的声音”,在一百年后的今天赫然成为了她的写照,她是白金时代的坐标,见证着历史的中流砥柱。
纷纷的诗行散落,激起我的灵魂,与之共鸣。在俗世纷扰的今天,无畏人言,活出自我,是我的喜欢的生活,随意随性,无邪纯粹是我渴望的模样,因此我挚爱着你――玛丽娜·茨维塔耶娃。
玛丽娜·茨维塔耶娃……